第261章 有力出力

  “老婆!别呀!给我留点,留点!”计大年从屋子里穿出来,赤着上身,就穿了一条大短裤,冲出屋一看外面人多,又嗖的钻了回去。
  院子里笑声一片。
  “留什么留,你闺女说了,你给我戒烟,一口不许抽!”徐大嘴有秋月的圣旨,比计大年要底气足。
  “老婆,求求你了,五毛以上的烟给我留下吧,求你了!”计大年隔着门还在央求。
  “不行!”徐大嘴把笸箩向张婶子怀里一塞。
  “要几盒便宜的就行,给他叔留点!”张婶子忙向笸箩里找,她卖过货,烟价大概还知道,不想徐大嘴一巴掌把她拿烟的手打掉。
  “一盒不留!”
  “老婆,一元以上的烟,一元以上的,我要求不高,求你了!”计大年已经穿了裤子和衣服出来,一张脸都抽巴到一起了,让人不忍看。
  “男人要应酬,贵点的烟还是别摆酒席上了。”孟巧莲帮着说情。
  “他要是自己抽了怎么办?”徐大嘴还信不着计大年。
  “不能,咱亲家那么会过,一元多的烟他自己抽,那比扒他皮还难受。”宋老蔫儿一直看着没说话,这一句把大家都说乐了。
  “那是,我爸那叫抠门,花点钱跟从他心尖尖上割肉一样,都带着血的。”计春风也补刀,徐大嘴这才开恩,让计大年捡了两盒好烟回去。
  月容身体恢复后,唐先生那边就断了消息,延寿再也没来过。
  这日延寿突然上门,还把玉婴吓一跳。
  延寿本是少年,正是窜个子的年龄,几天没见人就高了一截,越发显得瘦了,他那淡淡的波澜不惊的脸,见到玉婴时,暖上一丝笑意。
  “玉婴长个子呢。”
  这个玉婴到是没留意,整日穿着裙子,倒看不出长个子来了。
  “延寿哥哥,你是来给月容姐送药的吗?”玉婴笑嘻嘻的问。
  “师父说,月容姐跟着学徒一回,虽然没有学到底,终是有师徒情份。这里是他送来的贺仪。”延寿说着,把怀里抱着的红缎子包放在桌上,展开来,一一交待。
  “这钱是月容学徒时的工钱,一起结了。这是一个玉如意,是师父送给月容的。还有一件事,师父交待了,说月容接亲那天,他会派一辆轿车过来。”
  玉婴看一眼那白玉如意,温润雅致,泛着柔和的光,就知道价格不菲,想不到唐先生会送这么重的礼。
  “唐先生太客气了,月容也没做什么,这工钱是不能要!”张婶子好容易插上话,忙推托,她眼中已经含泪,想起月容昏迷的艰难时候,“要不是唐先生救命,只怕这孩子就没了,怎么还要给工钱?可是折杀我们了!”
  “婶子不要让我为难,师父说过的话没有收回的,向来是说一不二。还有轿车的事,要先把路线安排了。”延寿不容她多说,他那性子本来就冷,一句话还就把张婶子给吓住了。
  “有轿车那可是真好,本来是想用自行车接的。”张婶子笑道,“月容命真好,这么多贵人相助。”
  本来宋玉桥是想找贺书杰帮着借车,没想到最近贺奶奶在住院,贺家忙乱,他就没敢打扰。
  严伟光也说了,这一向折腾大家,接亲的事都是用自行车的,别起高调的好。
  不想唐先生这里安排好了。
  “是把月容按排到出租房那里住一夜,第二天接回来。”张婶子忙汇报行程。
  “我知道了,回头把路看一下,不会出错的。”延寿应了一声。
  “延寿哥哥,司机在哪里找来的?”玉婴关心的是这个问题。
  “我就是司机。”延寿淡淡的答,玉婴把小嘴张成o字,小瞧他了,还以为是个小古董,原来技能还不少。
  有了唐先生送的钱,买肉钱也出来了,玉婴奶奶不放心,又回乡下弄了十只鸡过来,酒席已经初具规模。
  邻居都是约定俗成的,谁家有红白事,大家都相互帮忙,并没有说干多少活,都是自觉的,没人偷懒。
  婚礼的前三天,就有邻居过来干活了,院子里喜气洋洋。
  盘子碗肯定是不够的,各家都送来一些,自己家的自己经管,错不了。
  一些闲人在摘菜,还有帮小四切墩儿的,有些凉菜就能准备了。
  大娘嘴里嫌乱,可身体实诚,满院都是可以往嘴里填的,她哪舍得走。
  到是她那两个女儿学乖了,死活不肯跟过来,少了很多麻烦。
  万事俱备,现在就差两个押车的孩子。那是要金童玉女,玉婴算是玉女,还少个男孩子。
  可也巧了,院子里就没找到合适的男孩。
  张婶子很挑剔,虽然月容现在这个样子,可是以后也能生出健康的孩子,彩头总要讨的。
  “我就想照着玉婴这模样找,不想将就。”张婶子嘀咕道。
  “这可难了,像玉婴的孩子,我还没看到第二个呢。”林珊珊摇了摇头。
  “要不我回家把我弟弟抱来吧。”小燕子现在已经融进来了,前几天回县城住,没出一周就嚷着回来,把王楠妈气得骂她狼崽子。
  “你可别,你那弟弟就是活驴。”林珊珊吓了一跳。
  “他张婶啊,将就一下,找个眉眼好看的就行。我看前院老王家的外孙长得不错,像了他家闺女,一双杏儿眼。”孟巧莲帮着推销呢。
  “不行,那闺女太厉害,打爹骂娘的,孩子长得好看,性格也不成,不要。”
  “那老侯家的老小儿呢,大眼睛双眼皮。”
  “不行,那孩子哪都好,就是太憨了,学习还总是倒第一。”
  “张婶,要不你把我塞车里吧,你外孙子一生下来就会做饭。”小四拎着大勺从屋里出来。
  “滚!”张婶子没客气。
  “好嘞。”小四转身又回去了。
  “其实我也有个人选,只是那孩子一直没见着,玉婴知道他哪儿去了?”张婶子转向玉婴。
  玉婴突然明白她问的是谁了,只觉得喉咙似乎被掐住,眼泪就在眼圈转。
  “他,他在国外,不回来了。”
  “那咋还能不回来了?他不是咱国家的人?”张婶子惊奇的问。
  “不知道,反正就是这么说的。”玉婴站不住了,转身就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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