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搏斗,火山爆发

  不过因为蜕皮时期身体虚弱,修为大大衰退,大抵只剩下星者五层的修为了。
  不过哪怕只是星者五层,对付起一个尚在凝血境的九暮离,那也是绰绰有余!大境界之间的差距,再加上妖兽自身强大的肉身,都让九暮离狠狠地攥紧了拳,死亡的威胁迎面而来。
  别无他法,唯战而已!
  她屏息凝神,自腰间抽出一把贴身的匕首,防备地望向面前的巨蟒。
  巨蟒虽然身躯庞大,但移动速度却是超乎想象的快,一瞬间便向她逼近了数米,近得让她能闻到面前独属于蛇类的腥臭气息,湿润而又带着些许阴暗鬼魅。
  一人一兽,互相警惕地对峙着。
  在巨蟒看来,面前这个人类少女,实在是纤细瘦小得过分,脆弱的躯体仿佛水晶般易碎,仿佛一阵大力便能将她折断。
  如此弱小的身躯,周身却隐隐散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威严,冥冥之中来自神之血脉的压制,让巨蟒暗红色的瞳仁里血色愈加浓重。
  那就由它先来发起进攻吧!
  血脉可不意味着实力的高低!
  巨蟒那足有碗口粗的庞大身躯朝着她袭来,率先悍然用蛇尾向她缠去,蕴含着灵力的蛇尾重重地打在九暮离背上,让她体内顿时气血翻涌,喉间一阵腥甜。
  但她又岂会轻易屈服?
  反手一把匕首寒光凛凛,动作狠辣凌厉地朝着巨蟒的蛇尾刺去,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,巨蟒吃痛地朝天吼了一声。
  它……它的尾巴!
  居然硬生生被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给砍断了!
  先前蜕皮时它那被打碎的脑袋能够复原,是因为它即将晋升为蛟龙,上苍所给予它的恩赐之一,便是超强的自愈能力。
  然而此刻它距离蛟龙之境还有一步之遥,这截断掉的蛇尾,短时间之内怕是长不回来了。
  蛇的蛇尾是它全身上下最灵活的部位,如今痛失爱尾的疼痛不断传来,巨蟒顿时爆发出了妖兽血脉中的那丝凶性,赤红的眼眸里凶光毕露,一脸阴狠地张开血盆大口,朝着九暮离咬去。
  巨蟒口中的每一根牙齿都尖锐无比,淬了毒的獠牙血淋淋地反射出银光,看起来便格外慑人。
  九暮离眸中划过一抹惊色,蛇口中的腥臭气息越来越近,她只得稳了稳心神,强忍背上的疼痛,身姿矫健地跳跃翻滚,从而避开它的攻击。
  失去了蛇尾的巨蟒,灵活度大大下降,每走一步都能察觉到断裂的尾部正不断渗出血迹,顿时一地蜿蜒的血色。
  “吼——”
  巨蟒勃然大怒之下,又是一声仰天大吼,阴毒的暗红眼眸中透出无限寒意。
  人与兽之间就这样你来我往,针锋相对,中间九暮离吐了好几口血,身上早已是伤痕累累。
  但她的战绩却也更加出色!
  蜕皮期的巨蟒失去了外皮的鳞片保护,她的匕首净往巨蟒身上的皮肉捅去,巨蟒躲闪不及,顿时浑身上下皮开肉绽,痛苦万分,心中对九暮离的恨意顿时达到了顶峰!
  九暮离陷入与巨蟒的搏斗之中无法抽身,但一双眼却是定定地望着那朵七色炼狱花,丝毫不曾掩饰自己的坚定。
  那花,她便是拼尽全力也要拿到!
  多年以来一直沉寂的炼狱火山,居然罕见地爆发了!这可是千百年都难得一遇的大事,这个消息顿时四处散开,伴着雪花般的飞鸽,一同飞入了京城。
  陈总管正领着手下在九华殿内进行打扫,他一边将盘子擦拭得光洁如新,一边心不在焉地连连叫苦:这九小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?
  王爷这几日来的气压,前所未有地越来越低,每日都要在九小姐的宫殿外站上片刻,眸光如深渊般深不见底,深邃飘渺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  他帮着九小姐欺瞒王爷,这本身就是大罪一桩。九小姐可千万要早点平安归来,从而瞒天过海啊!
  他全然不知,此刻的九暮离,身处遥远的千里之外,正面临着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。
  陈总管悠悠地叹了口气,继续领人四处打扫,忽然听见两个行色匆匆的小宫女走过,口中还念叨着:
  “这炼狱火山爆发的事情可真是蹊跷……”
  “对啊,听说山上的妖兽早早就察觉了,凭借动物的本能早早逃离了呢。”
  “那之后去的人,岂不是有去无回了?”
  陈总管手里的盘子掉在地上,‘咔嚓’一下摔了个粉身碎骨。
  他不顾脚下的瓷器碎片,健步如飞一般跑过去,神色冷峻地问,“你们俩!刚刚在说什么?”
  小宫女们谁不认识这是秦王殿下宫里的陈总管?他在她们这些小宫女面前,所占据的地位格外重要,因此个个拘谨而又拘束,低头嗫喏道,“奴婢们刚刚在说,炼狱火山爆发的事儿。”
  火山爆发?
  陈总管心头顿时一阵轰然大响,刹那间脸色大变,他记得九暮离小姐是在七天前出发的!如今都已经过去了七日,还没有任何平安归来的征兆,反倒是噩耗接二连三。
  陈总管心头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,再三盘问小宫女之后,这才火急火燎地朝着秦政的寝宫走去。
  万年都没有动静的炼狱火山,居然在一夕之间喷发了?
  他掐指一算,想来九暮离差不多也是在那时候抵达炼狱火山的,一颗心顿时忐忑不安地跳动个不停。
  这可怎么办才好?
  原先还指望着九暮离归来过后瞒天过海,这下陈总管却是手足无措了起来。
  一旦他将这消息告知秦政,不就是在坦诚自己与九暮离联手骗了主上吗?可若是不说,那此刻的九暮离恐怕就会身处水深火热之中。
  他究竟要不要赌一把呢?
  陈总管心中纠结得像是一团乱麻,不知不觉已然走到了秦政的寝宫门外。他咬了咬牙,大步迈进了门槛内。
  秦政正倚在榻上看书,见他入内,眼皮都未曾抬上一下,而是继续慢悠悠地翻到了下一页。
  “奴才有要事禀告!”
  陈总管声音恭谨中隐含着几分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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