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1)

  《盐渍奶糖》作者:喝豆奶的狼
  文案:
  做了十来年三好学生的祝余突然开始放飞自我,上课不上考试不考,旷课出去还满肚子心事
  傅辞洲顶着班主任给他的你俩关系最好的高帽,骂骂咧咧一脚踏进祝余的生活。
  他发现这人满身谜团。
  还有,意外的可爱。
  死鱼眼戴小黄鸭帽子很可爱,
  咬冰糖葫芦粘一嘴糖很可爱,
  铁了心给自己夹娃娃很可爱。
  不过这些都是其次
  祝余勾他手指更可爱
  黏糊糊抱住他更可爱,
  说喜欢你时最可爱。
  傅辞洲:他肯定爱上我了。
  祝余:直男的把戏罢了。
  祝余低血糖,口袋里总喜欢装几颗奶糖。
  傅辞洲一开始觉得这人和糖挺像。
  甜的,暖的,还喜欢往他身上黏。
  后来他发现这颗糖泡进了盐水里。
  苦的,凉的,吞下去都割嗓子。
  但依旧舍不得放开。
  【你是我的义无反顾和绝对热爱】
  1、金贵大少爷x活宝皮皮虾,双逗比
  2、受的突然改变有原因,文中会说
  3、1v1,he,从校园到都市,慢慢写
  4、受当宝疼,攻当那啥虐,雷者慎入
  5、封面来自卡西太太,买过使用权啦
  内容标签: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校园
  搜索关键字:主角:祝余,傅辞洲 ┃ 配角: ┃ 其它:
  一句话简介:你是我的义无反顾和绝对热爱
  立意:要勇于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。
  第1章 蝉真吵啊 你也不消停。
  祝余和傅辞洲之间的孽缘,得追溯到小学一年级。
  课外辅导班上,两人总能做对最后一道大题,用匪夷所思的公式解出所有人都解不出的答案。
  祝余妈妈说:你必须要考第一名。
  傅辞洲妈妈也说:考第一才给你买飞机模型。
  于是两人互看对方不顺眼,牟足了劲找对方不痛快。
  傅辞洲头上压了个祝余,排名常居第二,整整三年和他的飞机模型无缘。
  直到三年级时祝余转了别的班,这才和傅辞洲错开。
  没了祝余的傅辞洲夺得第一,飞机模型玩得那是索然无味。
  后来两人七年未见,再遇时是南淮一中高一新生报道的第一天。
  九月的雨天,祝余撑着把浅蓝雨伞,踩着上课铃跑进学校。
  而迟到惯了的傅辞洲手里还端着杯豆奶,在人行道上晃晃悠悠,边喝边走。
  学校大路有六七米宽,一边积了水,上面拢着一片雨滴打出来的水雾。
  雨伞遮挡视线,祝余脑门上跟装了导航似的,绕过水洼闭着眼就往前跑。
  直到面前人影逼近,他才诧异地发觉早上这个点竟然还有人以这种龟爬的速度缓慢前进。
  我特么
  好在祝余及时刹住,愣生生停在了傅辞洲身后。
  傅辞洲听到动静,举着伞转身来看。
  雨珠由于惯性,顺着伞沿跟珍珠串似的拍了祝余一脸。
  他条件反射后仰躲避,脚下踩水没有站稳,再加上背上书包那么一坠,直接抬腿兜底抄了傅辞洲一个马趴。
  可怜傅辞洲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,整个人就失去重心跟着往前栽了过去。
  这一摔湿了祝余一屁股的水不说,也把喝着豆奶的傅辞洲吓得不轻。
  两人跟叠罗汉似的,一个仰着一个趴着,在大雨天摔成一团。
  祝余是底下的肉垫,被傅辞洲一巴掌按的差点没叫出声来。
  傅辞洲一只手按在祝余腿上,另一只手撑在他的脸边,身上没有湿得太厉害。
  倒是他的豆奶洒了一地,乳白色的液体被雨水冲刷蔓延开来,显得有些惨烈。
  豆大的雨珠砸进发里,他顾不得手上的擦伤,拿起一边的雨伞重新遮在头上:不长眼啊你?!
  一句话骂出来,两人皆是一愣。
  雨水打湿了祝余额前的碎发,一缕一缕贴在额头上。
  他睁大眼睛,看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:傅辞洲?
  祝傅辞洲眼前一黑,只觉得自己的火气在一瞬间翻了一倍,又是你?!
  祝余眉头一皱,不知道那个又是从哪来的。
  两人好歹也有个六七年不见了,不会有人记仇记这么久吧?
  男生之间的敌视来的莫名其妙,即便隔了这么多年未见,依旧是化不开的恩怨。
  有些乌龙的重逢并没有让两人的关系缓和,反而有愈发恶劣的趋势。
  而世上最不缺的,就是巧合。
  祝余和傅辞洲被分到一班,又因为都长了个大高个又调去后排。
  两人兜兜转转分分合合,最后在同一张桌子的两端干瞪眼。
  祝余觉得不太行,他和傅辞洲八字不合,上课开个小差估计都要打起来。
  而傅辞洲意见更大,他觉得祝余这人跟个蚂蚱似的闲不下来,坐一起怕崩着自己一身泥。
  他们双方互相看对方不顺眼,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,最终全都屈服于班主任的强行安排。
  我先把话撂在这,傅辞洲手指一点桌面,你上课少跟我说话。
  祝余撇嘴,嫌弃的不行:得了吧,你以为我稀罕理你?
  两人几句话不合就犯呛,三天两头就干仗。
  教室后排整天都是这俩祖宗的日常斗嘴,通常都是傅辞洲吵不过率先动手,祝余能跑就跑不能跑就硬怼完事儿。
  傅辞洲没祝余那么跳脱,新学期换了环境谁也不认识,只好自己闷在教室后面装酷哥。
  而本校初中毕业的祝余放眼一看班里七成是熟人,他闲不下来,捞了个人就得吧得吧说个没完。
  他知道祝余就这性格,跟他妈简直一模一样。
  当初他们一起上辅导班的的时候,祝余妈妈那一张嘴巴拉巴拉就知道闭着眼吹他家儿子多好多好。
  那些话进了傅辞洲妈妈的耳朵里,再变了个说法传进他的耳朵。
  这给傅辞洲有效的童年留下了巨大的阴影,以至于现在有人提祝余的名字他都想习惯性的想让人滚蛋。
  不仅如此,随着时间的推移,慢慢的,还有女孩子来找傅辞洲要祝余的联系方式。
  那群小女生甚至连祝余的名字都不知道,全部用那个年级第一那个学生代表那个一班班长来代替。
  一天天的,代称还挺多。
  因此,当祝余拿着一摞表格累瘫在桌上唉声叹气的时候,傅辞洲没少在心里幸灾乐祸。
  他一开始觉得祝余跟自己的性格差不多,爱玩爱闹不安分,按理来说最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琐碎事情。
  然而没想到,祝余在刚开学那会儿直接竞选了班长,后来又是为班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忙来忙去。
  他成绩好没架子,能玩会闹还有分寸。
  一张嘴哄得谁都开心,在老师和同学面前都能混得开。
  只是唯独不爱给傅辞洲好脸色,傅辞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惹着这位别人家的孩子。
  两人不冷不热地相处了大半年,最后在高一的期末,傅辞洲隐约觉得祝余变了。
  比如班里那些乱七八糟他不管了,作业也不认真写了,上课总爱发呆走神,或者干脆往桌上一趴一睡就是一天。
  像是现在,祝余盯着外面的梧桐树一眨不眨地看了有五分钟了。
  你发什么呆?
  这次已经是傅辞洲今天第三次提醒对方了。
  外面蝉叫得好大声啊祝余闻声收回目光。他叠着双臂,懒洋洋地往桌子上一趴,少爷,能把它们粘了吗?
  傅辞洲斜了眼窗外,大片的绿色梧桐树冠如盖,遮住了六月的刺眼热阳:你最近屁事怎么这么多?
  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祝余像是被热化了一样,整个人都散在了桌子上。
  他的皮肤贴着桌面,摄取到略低于皮肤的微凉。
  哦,我知道了,傅辞洲一副很懂的样子,多喝热水。
  换一个,说冰水,祝余给自己翻了个面,我听到那个词就燥起来了。
  讲台上的老陈写好板书,一回头就看见后排倒了一个。
  他直接掰了一截粉笔,在高空精确瞄准后,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直中祝余后脑勺。
  哎祝余轻叹一声,像是被线提着似的,艰难地坐了起来。
  都给我醒醒困!老陈把桌子拍的啪啪直响,企图用这种方式震飞班里所有同学的瞌睡虫。
  一片窸窸窣窣声响,全班同学都像是刚睡醒一样。
  我讲到哪一题了?老陈问。
  没人搭理他。
  祝余!我讲到哪一题了?!
  祝余极其不情愿地站了起来,他的书摊着,也不知道讲到了第几页。
  随便瞥了一眼傅辞洲的课本,看见这人的食指点在了选择题的第八题上。
  选择题第八题。祝余闷着声回答。
  他刚说完就听见傅辞洲勾唇憋着笑了那么一下。
  完球。
  祝余深感不妙。
  选择题哪来的第八题!老陈直接暴走,你上课在听什么!
  祝余深吸一口气,看着傅辞洲慢悠悠地把练习册翻过一页,再抬眸甚是无辜地盯着他看。
  祝余直接上手,一巴掌按在他的脸上。
  傅辞洲怒而暴起,被老陈买一送一一并罚去了走廊站着。
  走廊上,傅辞洲气得直吸气:我算是看明白了,祝余你他妈就一狗皮膏药,谁粘谁倒霉。
  祝余歪着脑袋,看上去精神十分萎靡。然而即便如此,他也不忘热情地往傅辞洲身边靠了靠:借您吉言,我让你更倒霉点吧。
  滚!傅辞洲一抖肩膀,你自己不学习还耽误我学习,学婊懂吗?就是你。
  高一的课你还学什么?祝余的感叹中带着似有若无的鄙视,小学不就学过?
  傅辞洲短暂地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过去,感觉往事不堪回首。
  我要是你妈我就把你打死。
  他想了想祝余妈妈那恨铁不成钢地表情,自己都要先乐了。
  还我妈?祝余也跟着他笑了起来,我妈死一年多了。
  傅辞洲收了脸上的笑,想道歉却又觉得气氛不对说不出口:你笑个屁?
  祝余略微收敛,但是唇角却依旧微微勾着:看你笑了呗。
  傅辞洲搞不懂这人的脑回路,分明说的是件挺让人难过的事情,这人竟然还能笑得出来。
  你离我远点,傅辞洲往旁边挪了一步,热得慌。
  两人就这么搁了半步远,在走廊的一般阴影处罚着站。
  蝉真吵啊。祝余忍不住又抱怨一句。
  傅辞洲接话:你也不消停。
  少爷,祝余一歪脑袋,突然没头没尾地问傅辞洲,你妈妈最后给你买飞机了吗?
  爱买不买,傅辞洲一提这事儿就心酸,关你屁事?
  不瞒你说,当年我也好喜欢你说的那个飞机模型,祝余摸着下巴,一本正经道,但我妈不给我买,我就想着我没有的东西你绝对也不能有。
  傅辞洲眼里快冒火了:你是不是想打架?
  可你最后还是有了,祝余摇摇头,说话的语气怎么听怎么贱,人家好羡慕啊
  第2章 高二分科 这不是舍不得你吗?
  祝余这一番话差点没把傅辞洲给听吐了。
  他露出一种非常厌恶地表情,五官都快给拧巴到一块了。
  人家你妹啊,有病?
  祝余像是有病,且病的不轻。
  他不在状态了半个月,高一的期末考直接没了人影。
  虽说祝余这人爱闹腾,但是他一直都有分寸,向来是小祸不断大错不犯,一般不闹这种让老师直飙高血压的错事。
  旷考这事儿发生在他身上,就很不正常。
  因此老陈按下了自己的血压计,第一时间打电话去了祝余家里。
  祝钦似乎也很迷茫,告诉老师祝余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。
  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,所有人全部出动出去找人。
  傅辞洲一天考完了四门课还没见着他们把祝余找回来,看着逐渐暗下去的天色,他隐约也开始着急了起来。
  打手机正在关机,桌洞里的书也收拾的干干净净。
  傅辞洲跟着老陈一起,找到天黑,终于有了祝余的消息。
  据说被找到的时候,他一个人正坐在游乐园门口发呆。
  我就逃了个课,你们至于这么紧张吗?祝余双手一摊,无辜地要死,手机钱包都被偷了,这真不怪我。
  老陈气得差点没直接上去抽他耳巴子,倒是祝钦,似乎淡定了许多。
  回家吧。他叹了口气,大手揽过祝余的肩膀。
  少年的衣服被汗水湿透,头发也黏在皮肤上看起来似乎有那么一丝狼狈。
  他看着祝钦,像是突然没了往日的那些鬼心思,反而把头垂了下去。
  爸,祝余的声音很闷,我知道错了。
  嗯,祝钦拍拍他的肩膀,下次别这样了。
  傅辞洲觉得祝余这狗人,就是被家里的父母给惯坏了。
  要是他逃课,还是逃期末考,他妈能抄着鞋底把他从家里的一楼打上三楼。
  而祝钦似乎就这么轻飘飘地,毫无惩罚地就把这件事给翻了个篇。
  两个月后,期末考试排名公布。
  没了祝余在上面施压,傅辞洲勇夺第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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